第 409 章(1/1)

身子悬空的时候,一只手将她一捞。

她在一瞬间就磕进一个温暖而厚实的xiōng膛。

徐然俯在她头顶:“你听听,是不是还跳着。”

他的心脏在她耳边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着,是属于活人的健康。

他又说:“你听不到的时候,我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祈茵鼻子泛酸。她也等过他,她能明白那种一天又一天可对方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的窒息感,在期间一次次失望后又只能一次次给自己建立希望。

她伸手抱住他,拽着他腰腹的衣服,满是委屈的说:“那个时候,我很害怕。”

她不后悔,但是她真的害怕。

死过一次的人才更加惧怕死亡,上一世的她在车里死去,那种烧灼的疼痛和仿佛把身体硬生生撕开的剧痛,在她重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折磨着她,让她怕到浑身打颤。

这次也是车里,在那辆车子撞上来,她的身体再次感受到类似的痛感时,心底滋生的记忆性疼痛让她仿佛被双倍的痛楚加身。

上一次为了爱情,这一次也是为了爱情。只不过一次是为报复,一次是为成全。

每一次仿佛总有千奇百怪的理由和无数个道德枷锁迫使她去牺牲,可偏偏她每一次都去了。

自己选的,谁也怪不了。

徐然在听到她那句害怕时,心仿佛被她硬生生掏出来揉碎了一般。

“你究竟还要骗我多少次?”徐然恨不得也将她心掏出来一次。

在包间里口口声声说累了,再也不想去面对他父母的人是她,说要出差不去参加他订婚仪式的也是她,义无反顾上前去阻挡即将撞向他父母车子的人也是她。

“不骗了。”祈茵收紧了手,以同样占有的姿势将他抱着:“以后再也不骗了。”

她在他怀里说:“我其实一点也不伟大,在车子撞上来的时候,我想到你还要和何婉仪举行订婚仪式我就觉得我亏到不行。凭什么我牺牲了自己保下的东西,最后却是她享受了战利品。”

凭什么,她每次都享受不到一段完整的爱情,上一世被出轨她无话可说,可这次明明徐然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要傻到把人往外推。

什么为了他好,会影响他情绪和心智,她才不管。

心病落下了她就陪他治,治不好她也愿意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唤醒他,反正他因她病,也会因她醒。

重活一次教会她如何善待亲人朋友,这次死里逃生,教会她什么才是爱。

义无反顾,风雨同舟。

祈茵抬头,看着就算被自己多次狠心往外推,暗地里还是默默保护着自己的男人,深呼吸口气,说:“你快去跟何婉仪退婚。”

徐然低头,发泄似的咬着她下chún:“知道自己亏了?不是很爱听我爸妈的话吗?不是也告诉我,要我好好听他们的话吗?我听了你的,我跟何婉仪订婚,你难道不该开心?”

这男人是故意的。

用这种方式在宣泄她多次抛弃他的醋意和不满,在包厢里的时候,在他从骆远武手里把她就出去的时候,在陆离帆为了让她出气,故意带她去同一家婚纱店,让她穿上婚纱向她求婚的时候。

她能想到他有多难受,换成她,徐然如果当着她面跟何婉仪亲昵一次,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

“不开心。”祈茵委屈的看着他:“要是那天徐伯父和徐伯母没有意外发生,我会进去抢婚。”

这句话取悦了徐然,所有yīn霾在他眼里散去。

他咬着她chún的动作不再粗鲁,而是一点点的碰着,吮着,从chún心到嘴角的某一处,然后轻柔的撬开她的牙关,压制着渴望的勾着她的舌头,在她chún里慢慢扫荡,低沉的喘息,贪婪的攫取。

祈茵能感受他身上最原始的男性渴望。

他的手在她最敏感的颈部摩挲,在那一刻,祈茵却体会到了一点冰冷,那形状,是一个戒指。

祈茵的浑噩的心底立刻清明,推着他xiōng膛:“你现在还是何婉仪的未婚夫。”

道德的约束在,现在行为他们的行为跟出轨和偷.情完全没有差别。

徐然的眼里燃烧的欲望一点点湮灭,他松开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柯祈茵,有些事不是说一句你后悔了就有用。晚了。”

他说这话时无情的像块枯木,仿佛刚刚在床上抱着她呢喃动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祈茵愣了。

他说完,人也走出病房,床头本来热乎的早餐现在一点余温也不剩。

第464章 兴师问罪

第464章 兴师问罪

陈语嫣早上看到祈茵醒后除了识趣的退出去以外,还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那些关心她的人。

第一个飙车冲过来的是陆离帆。

那时候徐然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祈茵仍旧呆在床上想着‘晚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退不了婚吗,还是两人已经有了更实质的关系,或是他在被自己伤了那么多次后,一颗心早就失望透,就算再听到她承诺的话也不会再相信。

她想得出神,连陆离帆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陆离帆砰的一声直接在床边坐下,伸手在她脸颊软rou那处弹了下:“究竟醒没醒?”

祈茵小瞪了他一眼:“我是病人,就不能对我客气点?”

陆离帆及其嘲讽的‘哟’了声:“牺牲自己救活别人的女英雄,连死都不怕,弹一下脸蛋儿就怕疼了?”

陆离帆是真气得咬牙,祈茵怀疑要不是忌惮她刚醒,他都能冲上来掐她的脖子问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理亏,抿抿嘴不敢反驳。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你那天他妈是想吓死老子?”说起来那天他也难辞其咎,要不是那天他没有深信不疑,以为她就是去拦婚那么简单,如果他能多问几句,就不会那么轻而易举把徐正旭的下落给她,她也不会出事。

“我不是没事了吗?”祈茵小声反驳了句。

陆离帆更大声的嘲讽:“是,要你有事你还能在这儿听哥说话?”

他气都喘急了,xiōng口剧烈起伏着,因为想起了祈茵刚出事那天叫也叫不行就跟个死人似的躺在的面前。

他这辈子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祈茵知道她反驳他就越生气,只能来软的,手往头上一捂。

这招比什么都见效。

陆离帆吓得腿都软:“怎么了,头还疼?医生说你头部震荡严重,后期醒了可能还会留下一系列后遗症,现在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去叫医生。”

祈茵拦着他说:“没事,你别吵,让我休息一下就行。”

陆离帆灵闪的脑瓜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举手恨不能在她脑瓜上敲一下:“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上瘾了,不想我骂你你说就是,别给我装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