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4 章(1/1)
。祈茵彻底崩溃了。
她任钥匙滑落从手中掉落,趴在方向盘上眼泪直流。
分手的第几天了,她不敢数。
每天晚上,在黑夜里所有攀附上来的难过情绪,就像忽然从地面伸出来的无双手,扼住她的脖颈,拉着她的手腕,扯着她的脚踝,一寸一寸将她往深渊拉。
那些手仿佛会说话,一声声的质问她,当初信誓旦旦说永远不会离开他,只要他不丢下自己就不会离开的话都去了哪里。
她的心脏在一声声质问中剧烈紧缩又扩张。
分不清是哪里更难受一些,视线所及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
在眼前场景完全陷入黑暗时,她从前挡车窗玻璃,看到了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身影。
第442章 我怎么回来的
第442章 我怎么回来的
祈茵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房门紧闭还能隐约听到客厅外传来的电视声。
她将头发在脑后随便束了个马尾往客厅走。
客厅里,陈语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人笑得正欢。
祈茵走过去直接靠她身上。
陈语嫣将手里那把没磕完的瓜子放下,拍拍手上的灰伸手去探她额头:“怎么了,睡一晚上还难受?”
祈茵摆摆头:“没。”
她靠在陈语嫣肩头,半眯眼看着电视里在耍宝的主持人,随口问着:“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陈语嫣身子扭了扭,又重新抓起瓜子嗑:“那什么,你在陆离帆的酒吧门口胃疼到晕过去,肯定是他送你回来,不然你以为谁?”
祈茵频率很慢的眨着眼,像是没听进去或是心里有数般:“没谁。”
她还想赖着坐会儿,就被陈语嫣跟推个软骨人似的把她弄到洗漱间:“行了,快收拾收拾然后吃早餐,瞧你胃昨天疼成那样,以后三餐要是落下一次,你别回家了。”
祈茵想起今天确实有事,干净利索的把自己整理好。
她今天特意换了身藏青sè的小西服套装,柔顺的头发用卷发bàng烫了个发尾,不扎起,就侧分,任它散落在肩头。
吃完早餐,她从鞋架那儿抽了双高跟鞋出来,边穿着边对陈语嫣说:“我今晚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陈语嫣玩着手机蹭的就站起来:“不回来吃饭你吃什么,哪次你在外面吃能吃饱?你还嫌自己胃痛得不够,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那样害得多少人担心——”
到这儿陈语嫣硬生生停住,咳了声:“算了算了,要真在外面吃你就给我发张吃饭的图,我得监督你吃饭,还有,要是没吃饱,回来的时候记得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提前给你准备吃的。”
祈茵换好鞋在门垫上跺了跺,打趣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陈语嫣嘁了声,一pì股坐回沙发上:“那是因为这些事之前都是徐——”
祈茵拿包的手停住,神sè在那一瞬间暗下。
陈语嫣懊恼的转过头,往自己嘴巴上拍了两下,才笑着转回来道:“你快出门吧,别迟到了,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祈茵拿完东西出门,回身关门时陈语嫣又伸直了脖子的冲她喊:“记得发照片,千万别饿着自己啊。”
祈茵约的是骆远武,说约人吃饭其实只是给陈语嫣的幌子,她和骆远武约的地方是会所包间。
她到时,骆远武还没到,那会儿离约定的时间还差10分钟,祈茵自斟自饮了一杯。
十分钟后,门口依旧没什么动静,祈茵仍旧气定神闲的在位置上等着。
直到半个小时后,骆远武才在侍应的带领下慢悠悠的走进来,他脸sè奇差,黑得像锅底。
不过也是,自己的女朋友背着自己和亲弟弟搞上了,而且一好上就是全垒打,虽然感情没多深,但自尊心也多少有点受损。
骆远武面对祈茵时也没有收敛情绪的意思,黑着脸就坐下,半句‘抱歉我来迟了’之类道歉的话也没有。
祈茵倒不在意,按了服务铃。
没一会儿,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各种款式的美女鱼贯而入,美眸流转间一个又一个媚眼往骆远武身上抛去。
祈茵脸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没看到骆总正一个人坐着吗,你们还傻站着坐什么?”
被传唤进来的莺莺燕燕们立刻巧笑着往骆远武那儿去,一声又一声骆总叫的可甜可酥。
骆远武被身边的美艳香sè围绕着,脸sè似乎更黑了些:“柯董,你这是什么意思?”
祈茵开了瓶酒往他杯里倒:“自然是将骆总伺候舒坦的意思。”
“有话快说,我对她们没兴趣!”骆远武烦躁的推开身边的女人,仰头咕噜喝完祈茵给倒的酒,使尽力气往桌面砸。
祈茵眉头都不跳下,在他的bào怒中继续给她倒酒:“这些都不喜欢的话,那我再给骆总找一个。”
她看向被骆远文嫌弃挥开的女人们:“出去吧,将诗岁叫进来。”
门被小声合上,然后,今晚第三次被打开。
没有脚步声,却有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骆远武bào怒的脸闻声转过去,看清来人时,愤怒的情绪一分分瓦解,惊讶的情绪取而代之,随后,喉结滚了滚。
“小诗?”
第443章 你想吗
第443章 你想吗
诗岁每走一步,她身上的铃铛就响一下。
铃铛声近,诗岁也走到了骆远武的面前。
骆远武完全看清她的面孔,激动的站起来,伸手紧紧拽着她的双肩:“小诗,真的是你!你,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诗岁只是安静垂着眸,并没有回答骆远武的问题。
骆远武仍拽着她肩头,神sè却变得有些紧张和惊慌:“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怪我当年做的事?我,我不是故意的。”
祈茵看到诗岁的拳头在那一刻握紧。
她浅淡的笑着开口:“骆总,不是诗岁不愿意回答你,只是这里有个规矩,她们陪酒当陪酒,却不能给客人透露自己的事。诗岁只是怕坏了这规矩才不敢和你说话。”
骆远武一些希冀爬上脸庞,看着诗岁:“是这样吗?”
诗岁点了点头。
“好,好,那你坐下,今晚你就在这里坐着哪里也别去,我这就要你陪了。”骆远武甚至还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往边上的位置坐去。
祈茵看着,将酒瓶往诗岁面前推:“诗岁,还不给骆总倒酒。”
诗岁刚要伸手拿,骆远武便自己拿了酒瓶自己倒:“我自己来,你不喝酒,你要喝什么,我给你点个果汁好吗?”
祈茵浅薄的笑了下,骆远武大概是被愧疚冲昏了头,诗岁在这样的场合做陪酒,怎么可能不会喝酒?
祈茵也不戳破,看着他傻啦吧唧的又叫来服务员点了杯鲜榨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