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1/1)
咔哒一声,门没了衔接物,吱呀自动往里开了条缝。
冲鼻而来的屋里的味儿更加重,霉味夹杂着酸味,还隐有些niàosāo味,总之一言难尽,地面也一片狼藉,全是随意丢弃的酒瓶和素食袋。
靠墙的炕上,王旁山睡得死沉,手脚七仰八叉,一会儿挠着脖子一会儿吧唧嘴,没知觉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
张生安面上全是嫌弃,压低声音征询祈茵意见:“现在放?”
祈茵看王旁山光着的膀子,和仅着一条四角平库的下半身,眼里冷意积沉:“放。”
张生安得令,解了绑带的绳子,一手提着麻袋口一手拎着底下一脚,冲床上的人一倒,麻袋里的活物呱呱叫着直往床上冲去。
炕上熟睡的人应该是被吵着了,拿手挥掉在他耳边制造噪音东西,后来似乎发现赶也赶不走,身上还有滑腻的东西在跳,他干脆伸手一抓,然后大骂着坐起。
王旁山就着屋里微弱的光,拿着手里握着的东西往眼前一看,四条腿浑身长着疙瘩的蛤蟆正和他四目相对。
他嗷的一声直接跳起,手里的蛤蟆也被他丢得几丈远。
后一低头,发现原来蛤蟆不止一只,二十来只的黑乎乎的蛤蟆全围在他脚下活蹦乱跳呱呱叫,有的还试图攀上的身体。
王旁山吓得脸sè煞白,攀在他脚上的四只爪子好比千万只虫蚁同时咬他还要难受。
他慌得想下炕,在迈出腿的那一刻小腹突然被蹿了一脚,人狠狠往墙边摔去。
脸上同时被手电筒的qiáng光照亮。
他反射性用手遮挡,也才意识到自己房里还有别人。
他侧头躲直射眼睛的手电光,大声怒骂:“谁在我床上放蛤蟆的,不知道老子最恶心这东西吗!”
他骂着,边试图坐起,可惜徒劳,身子才动弹些立刻被一脚踹回去。
“给我老实点!”张生安又踹他,这回干脆放下手电筒,直接拿出绳子将他反手绑了。
屋里没光,王旁山只知道来的人一共两个,而其中一个是男的,另一个不知道是谁。
他扭着身子大叫:“少他娘装神弄鬼,把脸给露出来,让我看看你们都是哪里的孙子!”
刚喊完,屋里随即变亮,黄sè灯泡在在屋顶闪几下亮光才彻底稳定。
祈茵放在开关上的手缓缓收回,看他:“这回看清楚了吗?”
王旁山看清了祈茵,同时也看清了围在他旁边二十多只黑乎乎的蛤蟆。
他煞白着脸试图往旁边挪一边喊:“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灵绣阁的老板,怎么,嫌我白天去闹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舍得出那点钱打算晚上来打击报复呢?”
他吐口口水:“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让我少根毫毛,明儿个你灵绣阁的名声比屎还臭你信不信?”
“嘿呦,”张生安气得上炕踹他:“到这份上你还敢威胁我们小老板!胆儿够肥的啊!”
王旁山被踹到在蛤蟆堆里,眼前就是放大版的疙瘩皮,他浑身发抖,嘴里仍然不干净,来来回回全是肮脏的字眼。
祈茵一步步朝他走,弯腰看他被压扁在炕上的脸,淡淡的勾起嘴角:“今天来确实是因为你白天去灵绣阁闹事的事让我不舒心了,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她收笑,冷眼:“王旁山,你仔细看看我,觉得我眼熟吗?”
第280章 我可是认出你了
第280章 我可是认出你了
王庞山没看,嘴里仍旧脏:“看什么,该看的今天也看到了,挺漂亮,现在大晚上的让我光着膀子看你,看出反应了你给我上?”
他大笑,一口黄牙昭然入目。
“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张生安祈茵被这样当面玷wū,心肝脾肺肾全是火,直接捡起一只活的蛤蟆往他嘴里塞,脚下不停劲,直接往他脊梁骨踹。
王旁山大呕,使劲儿张嘴让嘴里的蛤蟆出来。
祈茵将扎起的头发散下,鬓边头发捋至耳后:“王旁山,不记得当年在河边的女孩了?”
王旁山猛的睁眼,直直看向床边的祈茵。
面前散着头发的白皙标志的女孩,似乎慢慢和三年前在河边那个散着头发的瘦黄女孩重叠在一起。
他吃惊大喊:“是你!”
“是啊,是我。”祈茵笑了笑,只是里头全是狠意:“可惜今天白天你没认出我,我可是认出你了。”
“不可能,不可能!”王旁山此时的表情比初看清炕边蛤蟆数量时还要惊悚,他不停的往后挪,就算碰到蛤蟆也已经毫不在意。
他呜呜叫:“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不是?”祈茵居高临下看他,想起那令人作呕的往事:“我可是记得你口口声声让我叫你王哥哥,还说要带我回家跟你睡觉!”
她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但想起那些恶心的事情终究还是让她失控。
上一世在祈茵还没去宜城的时候,外婆家里还没风扇,一到酷暑的天家里便热得待不下人,放学后她总喜欢先去河边玩一阵水再回家。
那时候不懂事,总喜欢坐在岸边将衣服玩得湿漉漉,质量薄而差的校服湿透以后贴在身上就跟没穿似的。
所以她为了避免挨骂,只能在玩完水后在岸边坐会儿,等衣服干了才能回家。
只是没想这样的举动却引起了王旁山的sè.心,那天正好在河里游水的他早暗暗潜在一处观察祈茵,最后确认她是孤单一人后,随即从水里上岸扑到她跟前,钳制她。
少女朦胧发育的曼妙身姿,让鳏寡多年的王旁山sè.意上涌。
他脱下自己的泳裤,赤.裸着身子站在祈茵面前,bī她用手去摸他的下.身,嘴里不停的叫帮哥哥好好安慰安慰他,安慰好了哥哥家里有好吃的,伺候好哥哥的小弟那些东西全都给你。
王旁山甚至还想将那东西往她嘴里塞。
记忆慢慢清晰,祈茵努力克制自己情绪。她还记得,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都被噩梦困扰。
梦里很多只又黑又长的泥鳅往她身上钻,她哭醒闹醒,外婆问她怎么回事,她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会儿的她胆小害怕,被王旁山威胁几句便真的将这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后来她经历更加惨痛的被折磨的事情,那天王旁山对她的所作所为也就被她渐渐淡忘在一旁。直至今天再次看到他,那些恶心的记忆便瞬间上涌。浑身每一寸躁动的恶心也让她难受得厉害。
祈茵攥紧拳头,明明眼里全是浓厚的哀凄,嘴角却漾开笑。
她问:“记起来了吗,王旁山?”
王旁山面如死灰。
若是祈茵仅仅是因为他今天上灵绣阁闹事的事来打击报复,那么他并不担心,毕竟关于钱的事谁都自私,只要稍稍煽动他就是理。
可是如今,却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