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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奉安一愣,眨了眨眼,未明白萧何这个“也”是从何而来。
萧何摇头苦笑,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同病相怜啊同病相怜,我也是孤儿,也算是能体会打小孤苦无依的感受。”
朱奉安点了点头,也不知该接些什么,只听萧何又立刻说道:“不过我还有个弟弟,这些年,我和他也算是相依为命。”
朱奉安早就听闻军中有位年少的能人异士,还听说是萧将军带入军中的,便好奇问道:“可是那位摆出妙陷阱,大破敌军的英雄少年?”
萧何笑着点了点头,感慨道:“没想到我那弟弟的名声竟都传入京中了,他若是知道了,定又要自吹自擂好一阵子。”
说完,他又立即话锋一转,似是顺理成章的问道:“你呢,这些年,你都是自己一个人么?”
朱奉安此时已是没有了最初的拘谨,他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是,我也还有个姐姐。”
说完,他仿佛有些失落似的,叹了口气道:“这些年,姐姐为了养活我,也吃了不少苦头。”
秦桑闻言,与萧何对视一眼,两人都已是发现,这个朱奉安似乎对自己还有个姐姐的事并不避讳。
萧何定了定神,又顺着他的话问道:“哦?那你姐姐如今在何处?可是已经嫁人了?”
朱奉安又是摇了摇头,比方才显得更为遗憾道:“姐姐打小就进了宫,前两年,本是到了放出宫的年纪,她却不愿出宫,说是还要给我攒些银子,往后……也好配一门好亲事。”
说着,他便深深埋下了头,仿佛很是自责似的,叹了口气。
秦桑见他低头,看了一眼萧何,又转回头来轻声问道:“不知你姐姐是在宫中何处当差?前两日我还进宫去了,或许,还曾见过她。”
“哦,那应当没有,”朱奉安听到秦桑问话,抬起头来摇了摇,淡淡笑道:“她起初是在梁妃娘娘宫里,前几年,随太子妃去了太子府当差。”
“哦,原来是这样。”
秦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已是了然,这个朱奉安似乎真的对有关妙云的事情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样看来,他反倒更可能只是个局外人,妙云若是真做了什么,他也未必知情。
想到这,秦桑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放下杯子感慨道:“奉安啊,我看这五营校尉之中,你仿佛是年纪最轻的,担当这京防重任,可还吃得消?”朱奉安闻言,微微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其实,末将当初能进入金门营,姐姐也了不少心思,我只想着定要在营中好好表现,莫要辜负了姐姐的苦心。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成为这一营之首,担当
如此重任,实在惶恐。”
秦桑有些诧异,听他这话的意思,似是知道姐姐都做了什么?
“哦?”秦桑显现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原来你进金门营,还是你姐姐安排的?”
朱奉安一听这话,仿佛觉得方才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皱眉挠了挠头,有些不安的怯怯问道:“秦……秦将军,这……这些事……算不得徇私吧?”
一旁的萧何爽快一笑,拍了拍他的后背调侃道:“哎,这算哪门子徇私,这京中能进五营的,哪一个不是贵族子弟?硬要说起来,难不成还都得算作徇私?”
听了萧何的话,朱奉安这才像是放下了心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姐姐也只是在梁妃娘娘宫中时,差事办的利索,梁妃娘娘体恤下人,听姐姐说了家中还有我这么个弟弟,便恩赏了这么一份差事。”“哦,原来如此,”秦桑温和笑着点了点头:“可见你姐姐必是个七窍玲珑的人,梁妃娘娘对她,也定是极为赏识的。”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旧识到访,细说缘由
这么一番话听下来,秦桑与萧何两人已是大致知道了朱奉安所处的境地。妙云当初在宫中无论做了什么,应当对这个弟弟都是只字未提的。
朱奉安只以为,是姐姐在梁妃娘娘宫中服侍得当,才为他求得了这么一个入营当差的机会。
【华阴城中】
自打接到探报称南渊大军并未退出秦川,而是停在了永寿,应清便将一大半人马调到了距离永寿最近的华阴城中,驻守了下来。
前几日到京中回复,恒王已是下令秦桑几人率京城周边守军赶赴华阴,要将南渊大军彻底击退。
他一面等着秦桑的到来,一面在华阴城中谋划,要如何去打这永寿。
这一日,他正在府中用沙盘研究布阵方略,却是有一人匆匆前来告知,府外有一位公子求见。
“何人?”应清看向来人,定睛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回道:“他未曾细说,只言是公子您的旧相识。”
应清微微皱眉,很是疑惑,片刻,他点了点头:“那先请他进来吧。”
那人应下,回身便往府门外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走了回来。应清冲他点了点头,他便转身退出了屋中。
应清看向眼前那位“公子”,先是微微一愣,定了定神看了许久,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应清笑着起身,走到那“公子”跟前,停下了脚步。
那“公子”也是微微一笑,卸下身上背着的行囊,绕过应清走了两步,到案几边将行囊放下,坐在了案几旁:“我还以为,你会认不出我呢。”
应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回身过去,将案上沙盘搬到一旁,坐了下来。
“你怎么跟到华阴来了?”
他伸手倒了杯茶递过去,看着眼前扮作男装的秋戈,笑问道。
秋戈甜甜一笑,接过茶盏放下,抬起头来:“其实我这一路都跟着呢,只是怕打搅你们作战,便也没去找你们。”
说完,她又转了转眼睛嗔怪道:“何况,我也不知你们待不待见我,若是不待见,我岂不是自讨没趣?”
应清看了看府门的方向,笑道:“也就是小九出了府,他要是在这,可得乐坏了。”
秋戈笑眯着眼睛,低头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和身旁的行囊:“这几身男装还是当年随父亲行走江湖时留下的,我想着既是四处奔走,换个装束也能方便些。”
应清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她的行囊,苦笑摇了摇头道:“你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