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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的打算,太子长琴神色瞬变,身上蓝光一闪,化作一个半圆形的屏障挡住了那下落的白色玉石。
只是他如今失却原身,又遭轮回池池水洗涤,如今应对这莫名其妙出现,却又实力不凡的猎装青年,渐渐失却还手之力,最後魂魄被那块玉石入了其中,消失在了水潭之边。
溪水潺潺依旧,只是原本站於此处白衣仙人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後山之景再次消失在了陆明琛的面前。
旋即出现在他视线之中的,是一间宽敞的石头房子。
里头摆着打铁炉,周围梁上悬挂的皆是刀剑,寒光四射,叫人望而生畏。
陆明琛认出了那门口的男人,正是捉走了长琴魂魄的猎装青年。
「角离,你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麽喜事?」那是一个穿着蓝白色袍子的女人,盘着发髻,看起来温婉而贤淑。见到自家男人进门,先是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才温声软语的问道。
「南萍,我在外拿到了一个绝对适合铸剑的好材料。」角离神采飞扬的说道,「一旦铸
成,虽比不上襄垣前辈,但一定是如今部落里最好的剑。」
「好好好,我知晓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用饭好吗?」南萍笑着说道,推了自己的丈夫一把。
「不了,我要闭关。南萍,你先去吃罢。」角离语气上扬,兴奋十足的说道,「这几月我
不见人,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在铸剑。」
「角离,可是……」南萍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
「南萍,这把剑,对我,对部落很重要。」角离咬了咬牙,「我……」
南萍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勉强一笑,「我知道了,角离你放心去罢。」
「南萍,你放心,等到剑一铸成,我一定会好好陪你还有我们的孩子。」角离抱了抱自己的妻子,随後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内室,关上了石门。
陆明琛握了握拳,看了眼那失魂落魄的女人一眼,迈开步子,直直撞入了石门。
果然,石门对他形同虚设,仅仅是淡了几分颜色,又恢复了常态。
内室之中,角离放出了太子长琴的魂魄。
此时的太子长琴已失去了意识,魂魄漂浮於空中。
角离的眼中绽放出狂热的光芒,手掌中闪过几丝幽幽的光,犹如蛛丝一般,将太子长琴的魂魄牢牢束缚。
内室中摆着一个巨大的铁炉,比起陆明琛之前在外所见大上了数倍。
他看着角离将铁炉点燃。
空气中升起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陆明琛好似闻到了炭火烧起的焦味。
灵魂硬生生遭人分离之痛是何种滋味?
陆明琛终於知道了。
第102章琴心剑魄今何在10
无能为力。
陆明琛的尝试,皆被一伸手触碰就会消失的幻象挡了回去。
太子长琴悬浮在空中的身形愈发单薄,微微垂首。眸中的神色不复之前的明亮和温润,此时没有任何任何光。若是细看,甚至能够发现他眼底的惊惧。
「仙人又当如何,还不是沦落至此。」角离冷哼了一声,嘲讽道,而後将手中印有红痕的铸魂石脱手一掷,投向了太子长琴的方向。
那铸魂石犹如闻到了腥味的猫一般,立即贴近了太子长琴的魂魄,在空中绽放出不详的红光。
太子长琴抬起了头,望着那石头,眸中闪过绝望,最终闭上了眼睛。
「仙人魂魄果然不同!不过是一开始,这炉中竟已经有了力量的波动!」角离惊喜地注视着自己的铸剑炉,咧开嘴角,扬声大笑了起来。
陆明琛袖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理智在清晰无比的告诉他,自己这是在做无用之功,他却还是忍不住,上了前去。
幻象果然还是幻象,纵使这的的确确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陆明琛怔怔地注视着面前渐渐消失的画面,手脚彷佛被冻住了一般,整个人动弹不得,心中亦是悲凉一片。
角离张狂的笑声依稀响在耳畔,心上人饱受折磨时,那双涣散的眼眸,苍白而虚弱的面孔,同样深深地刻在了陆明琛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的心口像是被淬了毒的利刃刺穿了胸口,连喘口气都觉得困难。
陆明琛的脸上有湿湿的东西滑落了下来。他知道那是什麽,可如今却丝毫也不想理会。
耳边传来一阵匆忙而混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陆明琛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视线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个打扮与角离之妻南萍差不多的女人,满头大汗,眉宇间带着一股急躁,脚步匆匆,片刻後在一间石屋前停了下来。
「南萍。」她在外喊道,听见里面没有动静,又喊了一声。
「……阿香,我又要麻烦你了。」片刻之後,屋中的人就打开了门,露出了一张同样布满汗水,青白难看的面孔来。
「这个时候就别跟我客气了,快些进去吧。」阿香目含担忧的看了腹大如盆的女人一眼,「说了昨日我就过来照顾你,你偏倔强……」
「怎麽能什麽事情都去麻烦你。」南萍勉强一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皱着眉道「……我已经疼了好一阵,怕是要生了。阿香,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好。」阿香扶住了怀着身孕的女人,皱着眉头道:「你先躺下。」
正如南萍所说,不过半刻钟之後,她就开始发作了。
不知何时,天空中响起了沉闷的雷鸣声。
随後豆大般的雨点从天而降,以睥睨之态很快席卷了这片寂静的天地。
陆明琛站在屋外,那些本应该将他浸湿的雨水,像是对待什麽洪水猛兽一般,对他退避三尺,直接绕开了他。因此陆明琛的身上半分水渍也没有,依旧温暖而乾净。
只是陆明琛的心却依旧是一片冰凉。
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从屋内传了出来,即使是滂沱大雨也无法遮掩。
陆明琛在外站了许久。
雨势转弱,女人痛苦的惨叫声也逐渐弱了下去,而後屋中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