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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忡忡的蝴蝶一眼,「这一路有劳你了。」

因几百年前人界与妖界的战争,对於妖族他虽称不上喜欢,但放在如今,两族之争转淡。而他也不会是非不辨,一心想将面前的蝴蝶置於死地。

「这就是奴婢应该做的。」依望着陆明琛,目光陈恳的说道:「我不会加害公子,你的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尽快驱除体内的毒素,否则会有生命危险的。」

陆明琛嗯了一声。

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下来,依的面上流露出喜悦的神色,「奴婢这就为你准备方子上的东西。」

话音未落,她就已经匆匆忙忙的消失在了陆明琛的眼前。

陆明琛垂下眼帘,这是蝴蝶倒算得上有情有义了,只可惜,她真正所想要救的人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

……

大约是依所给的方子起了作用,毒素已经除去,陆明琛的病渐渐地开始好了起来。

即使身体算不上强健,也不似之前那般成日昏昏沉沉不醒。

但足以让柳氏觉得安心了,也算是彻底打消了为儿子冲喜的念头。

之後依的家人找上了门,希望能将她赎回去,柳氏也是欣然应允。为了感念依曾经救了自己的儿子,她不仅没有下依家人的赎金,反倒是给了依不少银两,作为他们回去苏州的盘缠。

自此依这个名字消失在了尚书府之中,再也没有提起过。

唯有陆明琛才会记得,有一只蝴蝶曾经化身为人来过这里,只可惜,她所救的恩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位将她从蜘蛛网下解救下来的恩人了。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年复年,时间不断向前。

这一年京中百姓最大的八卦便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了。

这位在京城众多吃瓜群众的眼里没有多少存在感,成日病歪歪的世家子弟,竟然从各大才子的手中夺得了头名,达成了一次令人瞠目结舌的「连中三元」成就。

大越已经两百多年不曾出过这样的人物,吃瓜群众热情空前高涨,更有妇人揪着自己孩子的小辫,挤入了人群,叫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位状元郎,蹭蹭几分人家的聪明才智。

到了御街夸官那日,周围人山人海,声势浩大且不说,光是从楼上不断抛掷下来的鲜花瓜果都险些将陆明琛和两位榜眼探花给淹没了。

尤其是陆明琛,比起其余两位,他一是胜在了年轻,二是生得是一副俊美的好皮相。

京城风气开放,今天又是难得的日子。

那些未婚姑娘望着陆明琛的眼睛简直都在发光,手绢之类的东西更是不要命的往他的方向投掷而去,只希望他能够看上自己一眼。

最後不知是不是因为手上的东西抛没了,有位姑娘着急之下,竟脱下了脚上的绣鞋丢了下去。

没砸到陆明琛,倒是丢在了探花郎的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出现了一只绣鞋,围观群众不由一静,而後齐刷刷往上方看去。

只是酒楼上的姑娘实在太多,叫人也分不清究竟是谁丢的鞋子,众人嘀咕一声,倒也乾脆放弃了。

因为探花郎差点儿被绣鞋砸中,这队伍便更是慢了下来。

一个荷包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陆明琛的怀中,他一怔,而後往上看去,对上一道冷静无比的目光。

双目相对,似乎得到什麽讯息一般,陆明琛的心忽而跳漏了一拍。

第67章金枝玉叶7

陆明琛一开始有些难以确信。

同时看见陆明琛,那人的神情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平静无澜的眼神带了几分的惊疑不

定。

对方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动了动唇,口型正好是陆明琛的名字。

这下陆明琛是真真正正的可以确认了,这位穿着一袭素色的青衫,容貌却分外明艳的姑娘,是自己的心上人无误。

认识到对方可能又变成了姑娘,陆明琛不由一怔。

「陆兄,你停下来做什麽?诶,这是哪位姑娘扔的香包?」探花冯景山见他手中握着一只荷包,又正往酒楼上看,一时间不有些好奇,便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

然而那上面俱是面飞红霞的姑娘家们,让冯景山一时也分不清对方究竟在看些什麽,只好

选择了放弃。

他看看陆明琛怀里的荷包,再想想刚才差点儿砸到自己的那只绣花鞋,心中忽而生出一股想要叹气的冲动。真是同人不同命,丢给人家是荷包,砸到自己的偏偏却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若不是他机灵躲过了,恐怕明日就会沦为这京城的笑柄了。

不过对於这位状元郎,冯景山也没有什麽嫉妒的心思。

他看过对方获得圣上青眼的文章,词藻丰赡华美而不失轻浮,旁徵博引,言之有物,光是其中所献出的平蛮之策就足以叫一直头疼边疆问题的延和帝引起重视了。

反正他自认是想不出那些个办法来的。

冯景山为人素来放达,对於这位才华过人,却又年纪轻轻的同僚,没有什麽阴暗的心思,若真要说有,也只能是羡慕和佩服了。

陆明琛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会知道冯景山的所思所想。

「不知道,上面的人太多了。」陆明琛淡声回道,对着站在酒楼之上的太子长琴微不可察的颔首。

此时此地着实不是一个交谈的地方,於是陆明琛和太子长琴暂且压下翻涌的心思,彼此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准备另寻机会再作见面详聊。

冯景山看着他面色自如的把不知从何处丢下来的荷包在了怀里,有些想笑,心中猜测对方约莫是看上了某家的姑娘,於是对着陆明琛送去了一个很是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副「我明白」的模样。

陆明琛瞥他一眼,只当作没有看见这个眼神,轻轻扯了扯缰绳,身下的骏马在他的控制之下,缓慢而悠闲的拉开了步子。

冯景山见他这幅表情,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猜对了。他哈哈一笑,也驾着马跟上了上去。

这一队人马的速度并不快,然而再慢的速度,也总会走远了去。

太子长琴看着那道身影渐渐消失,而後回了视线。

「这位状元郎生得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