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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明琛蹙了蹙眉,「我总觉得把他留在这琼华不妥当。」他告诉太子长琴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完後又叹了一口气。
太子长琴含笑看他,陆明琛被他看得有些郁闷,伸手止住他在自己眉间抚摸的手,说道:「……好笑吗?你在笑什麽?」
太子长琴叹气道:「我是说你这兄长挂心的也太多了……就差接管他的衣食住行了。哪里像是兄长,分明是萧暄的母亲。」
陆明琛被他一噎,险些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长兄如父我是认了,你说的话我只当作没听见。」
太子长琴回手,特意正了正神色,「萧暄又非孩子,你如何时时刻刻看顾着他?我见他为人严谨自持,行事自有分寸,你大可放心。」他停顿了片刻,「你不是从国师那处拿了灵符吗?若是担心,你可以时常与他通讯,」
「也只能如此了。」陆明琛点了点头,看了太子长琴一眼,一直冷肃的面上忽然出现了几分笑意,「阿暄已经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所谓长嫂如母……」後面如何,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注视着太子长琴,眼中溢满了狭促的笑意。
太子长琴抬手拨开他垂落至眼角的碎发,只是无奈地笑,「知道了,快睡吧。明日不是还想去琼华周围逛逛吗?」
陆明琛侧过身,将人抱住了,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吻,「方才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洗,你睡罢,不必等我了。」
见他应了,陆明琛对他一笑,这才站起了身。
而後很快回到了房屋中,他轻轻地合上门,吹灭了烛火。
接下来几天除却在琼华周围漫步赏景,陆明琛和太子长琴的生活大体称得上悠闲了。
如果不是国师出言提醒,陆明琛还真想和太子长琴就在这里养老算了。
只是两个人都明白这不切实际。
又停留了几日,陆明琛一行人便回到了京城。
此时因为永元帝一番动作,朝堂上风云诡谲。
没人知晓永元帝究竟想要做什麽,直到那位已故去多年的太子重新出现在了大臣们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如今,太迟了。」这是霄哥曾经说的话,比起苍天弃吾,吾宁成魔这句话,我对於前者印象更深。
第57章玄霄的师兄21
永元五十三年,在太子归来不久後,永元帝便病了。
病来如山倒,大约是放下了心头一件大事的原因,永元帝之前一直压着的头痛之症开始发作,在短短数日之内加剧。
原本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风寒,却叫他一病不起,即便是太医们用尽了方法,他的病却仍旧没有几分变化,到後面甚至下不来床榻,不得不因此取消了早朝。
皇帝重病,监国的重任落在了身为太子的陆明琛身上。
朝中的大臣在此之前皆已被永元帝狠狠敲打过一番,又见太子行事井井有条,一副再熟稔不过的模样,於是暂且压下了异议,旁观这瞧着这位太子殿下的行为举止。
无论是单单为了大越将来担忧的臣子,亦或是其他想要挑刺的别有用心之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太子被永元帝教导得极好,处理政务的得心应手,即便是他们也难以说些什麽。
陆明琛却不似他们所想的那样轻松自在。
除却朝中政事,陆明琛还会去永元帝身边侍疾,直到夜色沉沉才会离开。
说起来,这些日子大约是陆明琛身为太子以来最为忙碌的时间。
永元帝清醒之时见他神色憔悴,知道他的辛苦,劝陆明琛以国家大事为重,不必日日守在自己身边。陆明琛犹豫,永元帝厉声喝斥了他,又叫身边的内侍明日不准放太子进门,陆明琛无可奈何只好应了下来。
时间飞快流逝,炎夏转眼而过立秋已至,永元帝的病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众人面上虽未表现出半分,心中却明白永元帝大概是要不行了。
就是永元帝也很清楚,自己时日不多。
为了给自己的储君铺路,从两个多月前,病症尚未爆发之时,永元帝便把自己几个成年儿子封了王,派遣到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封地去了。
这场持续了十多年的皇位之争,总算是在这年落下了帷幕。
管其他儿子心中如何不甘,後宫中的妃子又是多麽怨恨,永元帝都已经下定了决心。
自己的位置,只能交予自己心培育了数年的太子。
这几日来,京城开始断断续续地下起了雨来。
秋雨难止,绵绵不绝,连带着空气中那股寒意一起,都像极了三月间的阴雨时节。
这日,窗外依旧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本来缠绵病榻的永元帝忽然有了神,竟然独自一人下了床榻,还拒绝了宫女惶恐不已的搀扶。
永元帝背手站於窗前,抬目望着窗外从光滑的琉璃瓦垂落而下的水幕,神色悠然。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也不急着看,等到来人进了门,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才施施然地开了口,「来了啊,可曾用了饭?」
陆明琛先是行了一礼,才起身回他的话。
「儿臣刚从母后的殿中回来,和阿禄一同用过了饭。」
阿禄正是永元帝的嫡幼子,也是陆明琛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想起自己的嫡幼子,永元帝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笑意,颔了下首:「那就好,朕这边的宫人也省了为你准备饭菜的功夫。」
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得这句话,陆明琛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见他听到自己提及年幼的弟弟很是开心,於是挑了些刚才和阿禄相处时发生的趣事告诉了他听。
永元帝听得哈哈大笑,连连感慨道:「阿禄那副性子,犹如泼猴一般,没有一刻肯定下心来。不像我,也不像你的母后,也不知随了谁。」他停顿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面上的笑意渐渐消退了几分,眼中升起略为复杂的神色,「他这无拘无束的性子,放在外面自然没有什麽,可若是在宫城之内,却是有些不合适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陆明琛一眼,才说道:「琛儿,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