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痛苦的过去（1/1）
飞机依旧在空中平稳地行驶着，此时，已经是晚上，夕阳的余晖照着大地，染上金黄。沫芷然蜷缩在左瑞轩的怀中，眯着眼，在飞机上，打着瞌睡。
迷蒙的眼晴，半睁半闭之际，总会看到那张霸气的俊颜。高挺的鼻子，微薄的唇。闭着的眼睛，显得睫毛很长很长。果然，左瑞轩是个很帅很帅的男人！
沫芷然的困意竟然消失了几分，眨着眼睛打量着左瑞轩，自己也觉得自已这样似乎有些无聊，忍不住的轻笑。
左瑞轩却突然的睁开了双眼，深遂的黑眸和沫芷然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一时间沫芷然的心像胡乱蹦窜的蹦蹦球一般，不受抑制的跳动，像是被抓到似的，赫然的别开了脸。
“好看吗？”左瑞轩低醇而磁性的声音在沫芷然的脑袋上方响起，没有不悦，竟然还带着丝丝笑意。
沫芷然回过头，挑了挑眉，压着那份不安的悸动，故作轻松的说道：“谁看你了？”证据确凿还在抵赖！
突然，左瑞轩闭上眼睛，有些疲倦的睡了过去，口中喃喃的说道：“李若璇……李若璇……”
被这突然的低喃，沫芷然被搞的一愣一愣的，转头望向左瑞轩。这才发现左瑞轩那张俊逸的面孔上带着丝丝倦意和无奈。
画面似乎定格在了左瑞轩那声低喃的一瞬间，没有人能够知道左瑞轩的那句话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惊人的事！
因为，左瑞轩不会说！因为，沫芷然也不会问！沫芷然知道，左瑞轩口中的若璇是谁，所以，她更不会提及起左瑞轩伤心的往事。
“怎么了？左瑞轩？”
“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什么？装什么呀？沫芷然被左瑞轩弄的不知所然，根本不知道左瑞轩到底怎么了！
“若璇，不应该为你的行为解释一下吗？”迷迷糊糊的左瑞轩一把抓住沫芷然的手，冷声问道。但是，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抓住的女人是沫芷然，而并非什么若璇。
“我……”沫芷然一阵茫然，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他口中的李若璇，要她怎么回答呢！
“你不是想说是我认错人了？”左瑞轩继续低喃，好像时光停留在了他与李若璇相识的那段时间。
“……”沫芷然不语，回答左瑞轩的又只是一阵沉默。
对于一直的沉默不语，这样的回答刺痛了左瑞轩的心脏，唰地一下睁开眼睛，“那么请问李若璇小姐，做我的女人如何？”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苍劲有力，显得霸气无比。
沫芷然一阵诧异，没想到，在李若璇的面前，左瑞轩可以这么霸道，可以这么不讲理。
“若璇呢！”睁开眼，看到是沫芷然的时候，左瑞轩虚惊一场。若璇，这个他以前深爱着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梦中，感觉那么真实。
对于左瑞轩，沫芷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眼睛望着空中，望着黑乎乎的天空，只是挂着一弯月亮，没有星星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冷清。
突然惊醒的左瑞轩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沫芷然的侧脸，左瑞轩紧紧的盯着她的侧脸，好像好像……
沫芷然耐住心中的诧异，心里一阵苦闷，再次转头不再看着左瑞轩天。今天，是她这第二次有过如此剧烈的心跳，他恐怕不会知道吧！之前，是因为离开了伊氏别墅，现在，是因为他低喃着声音叫其他的女人。
这一点，是为什么，沫芷然也不知道。终于，沫芷然注视着一脸茫然的左瑞轩，张口问道：“你……你还好吗？”
左瑞轩紧紧盯着沫芷然的侧脸，那坚强与软弱并存的气质让人移不开双眼。
五年前，李若璇也是如此，坐在自己的身边，紧紧的依靠着自己。那样的感觉，好幸福好幸福。她在自己的身旁的时候，并未给予她太多。可是，当她真正的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以后，伤心欲绝的感觉一一袭来。
沫芷然不再说话，身旁低沉的声音慢慢的飘来，“你……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左瑞轩有一种感觉，就是沫芷然怪怪的，她从未用过那种眼神看过自己。那样的眼神，让他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她在压抑着一些什么。
“没……没什么……”就算告诉他说了又能怎么样，她也只不过只是一个旁观者，不是吗？也许，她连旁观者都称不上。
左瑞轩的喉结一阵发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许久，才缓缓的说道：“若璇，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甚至连救她的机会都没有……”
左瑞轩忆起往事，心中的惆怅千万。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那么若璇也不会被人陷害。
沫芷然只是静静的听着，倾听着左顼轩的心声，体会着他痛苦的心情。
“记得，刚到美国的时候，我差点被人打死。是若璇经过救了我，那时候她很温柔，也很可爱。可是，我不知道，她原来和我一样，只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儿。”左瑞轩说着，眼神迷离的望着空中，心一阵紧缩，哽咽不已。
“接下来呢？你们在一起了？”沫芷然好奇的问道。突然，她发现她也很想进入左瑞轩的过去，想体会他的过去是怎么样的。
左瑞轩摇了摇头，说道：“不……因为救了我，若璇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说着，左瑞轩手中的拳头紧握，黑眸也变得冷冽而深沉。
“为什么？”沫芷然发现，自己对左瑞轩的过去越来越感兴趣，也越来越想知道发展。
“我也不知道，只是从那以后，我就努力的生活。后来有一天，左氏集团的总裁看到了我，觉得我长得像他的儿子，这才收养了我。呵……我今天拥有的一切，也是干爹给的！”左瑞轩突然一阵凄凉，如果不是干爹的话，世界上或许就没有左瑞轩这个人了。
“那……我听说……若璇她已经去世了。这……”沫芷然不敢将话说的太直白，她怕左瑞轩会因此而感到伤心。
左瑞轩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是我害死她的！如果，我没有出行那次任务，她也不会死！！！”左瑞轩的拳头握的更紧了，额头上的青筋突起，眼睛里闪烁的眸光显得狰狞而可怕。
“你知道吗？我亲眼看着她倒在血泊里，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你知道吗？那种感觉，比死更难受……那个时候，我真的想随她而去，可是，我不能！我什么都不能做！！！”
左瑞轩有些激动的扯住沫芷然的肩膀，昔日眸子里的温柔一一不见，此刻，除了令人畏惧的嗜血，再无其他。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沫芷然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痛意，用另一只手抱住左瑞轩，安抚着他激动而痛苦的心情。
原来，他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原来，他的过往那么的悲惨。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却无法去救，这应该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吧！
虽然，沫芷然没有经历过这般的痛苦，不过，她懂得！她知道这种痛是一种侵蚀到骨子里的痛，比死还要难受的痛！
“你……你很爱她吗？”沫芷然扬起轻柔的语气问道。应该很爱很爱吧！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伤心，这么痛苦！更不会到现在还没有释怀！
左瑞轩点了点头，然后，倏地松开了沫芷然的怀抱，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
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这一切的一切，都想让他去拥有，想让他有一种永远占有的冲动。
“小然，我爱你……”这句话似乎是积蓄了很久很久，左瑞轩才缓缓的道出。
这样的表白，沫芷然被弄的一怔一怔的。他爱她？可是，她爱伊思远！
“我……”沫芷然不知道说什么，转头，将视线放在其他的身上。对于左瑞轩的这份爱意，太沉重太沉重。
“可是……我只想要你怎么办？”
“那么，我拒绝。”
“理由呢？”左瑞轩缓缓问道，心底却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见沫芷然没有说话，犹豫了半响，只是开口说道：“小然，我对若璇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事。”
理由？沫芷然心里很清楚她拒绝左瑞轩的真实理由是什么，不过，她不会说。因为，她不想伤害左瑞轩。
沫芷然微微一怔，紧紧抓住衣角，在不知不觉当中将语气说的那般低声：“难道，你现在不爱了吗？”
果然，对于感情这东西，男人都是一个样。顿了顿，沫芷然的双眼一热，又小声地说道：“我想，你爱的还是若璇吧！你只是把我当作了若璇而已。”
沫芷然像是在喃喃自语，左顼轩就坐在她的身旁，那种内心深处的声音让左瑞轩瞬间的失神。他，真的只是把沫芷然当成了李若璇吗？再一次的，左瑞轩陷入了沉思。
终于，两人不再说话。
机舱里偶尔有空姐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这一切似乎都很平静，但是，沫芷然与左瑞轩的呼吸一深一浅的一片安静中，他们的心却跳得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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