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章(1/1)
二百零三
刘知府回来了。禀道:“王爷,小云、可儿的事查清楚了”
“怎么回事?”
“是严松的公子严番买去的。”
“严番?他想干什么?”
“王爷,如今严松做了宰相了。皇帝对他信任有加”
“什么狗屁宰相。敢抢本王府里的侍女”
“当然不敢。但明里不敢,暗里是可能的。严番好色是出了名的,亏他只有一只眼看得见。此人比他爹还奸滑,据查,近日上门提亲的特别多,内里是严番在做怪,他从别人那里买去,王爷你就没理由找他麻烦。”
“没理由找他麻烦?哼,本王找他麻烦,用得着理由么?”
“王爷,此事还是慎重为好。严松父子真不是省油的灯。除非王爷把他们杀了,否则,将来恐麻烦不断”
“恐什么恐!他这是在试探我。叫本王忍气吞声,做梦!”
“那王爷想怎么办?”
“叫傅将军去,你们合计合计,怎么样把她两个偷偷弄出来,叫严番长点儿记性”
“好,这样好,不撕破脸。我这就去”
“嗯,晓谕那些人,谁再敢擅自将侍女卖出去,小心本王剥了他的皮”
“是,王爷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每个人”
…………
府里还有三十多个侍女没出去,孟蠡命停了,不许人再来相亲。
这日,皇上密旨到,孟蠡拆开看道:“吴王,今倭患猖獗,朝廷议论不休,朕难以决断,想听听你的看法。另:若决议剿倭,吴王可愿担此大任?”
尚书道:“两权相害取其轻。你只能表态,索性主张平倭。但大任是绝不能接的。接了,必遭掣肘不说,万一不能成功,你就成了罪人”
“嗯,这个,不是皇上的意思,应该是严松的主意”孟蠡推测道。
“皇上应该看过这个,乐得顺水推舟”尚书道。
“这严松真会揣摩皇上心思”孟蠡厌恶道。
“所以你更应小心。千万别惹火上身。”
“嗯,那就这样回复:倭患不除,社稷难安。请调山东登州都佥事戚芳入浙,任浙江总督,先行剿倭,观其效,再定方略。”
尚书疑惑道:“这是何意?”
“我的心不大啊,只想把浙江匪寇荡平。”
“那你指名道姓要人,不怕人说网罗党羽?”
“若要个人都要不动,叫本王去上阵杀敌?”
“原来是这个意思。嗯,他肯定会答应的。也只会答应这一点儿。既给了你面子,又无碍大局,还没给你实权”
“这些人,心思哪在剿倭。没办法才做点儿事”
“嗯,就这样,叫刘知府写吧。你也没那闲功夫”尚书笑着出去了。
…………
还能有什么事?生意上的事有玉嫣等人操心,朝廷的事急也急不来,至少得等过了年才有动静。十五个夫人也不用说,自己分成了三组,阮、燕、天、云、冷是家里的主心骨,柳、玉、凝、澄、封是管家,丰蕊、紫嫣、晓婧、菁菁、艾香五个无忧无虑,看孩子,或者做自己喜欢的事。每人带着一个侍女,秋香、吕静则在孟蠡身边。井然有序,和和美美。
只有冷香、艾香、晓婧还没亲热过。反正无事,孟蠡就信步到了冷香房里。秋香两个退出。
孟蠡抬起的腿又停下,想起冷香说过,嫁给自己只是想能躲起来,安静看书思考,便犹豫了,要转身出去。
“进来”,是冷香的声音。
孟蠡走进卧室,见宫灯柔和,绣榻温馨,帐幔勾魂,吃了一惊。再看,冷香从踏板上走了下来,忙停住。
“怎么啦?”冷香走近,边给他宽衣,边笑问道。
“你,这里怎么像阮香的房里?”
“她是女人,我就不是?”冷香放下了幔帐,两道。
深深的卧房,用幔帐隔成前后三层空间,爱巢就在最深处。哪是峨嵋掌门的光景。
孟蠡的心扑通扑通跳了,听由冷香将外衣除去,冷香也把外衣脱了,两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裤上了床。冷香将又一道帐幔放下,床幔。
宫灯明亮,照得绸幔围成的四方空间清晰温暖。冷香开始脱衣服。
一会儿,纯洁的少女之身展现在孟蠡面前。翘翘的,软软的,秀发斜绕。
美!孟蠡只在心里说,却说不出口。因为美这个字实在苍白。
冷香双臂举起,梳拢秀发,腰肢挺直,让孟蠡将前面一览无余,轻笑道:
“我美不美?”
“美,……你也不害羞?”
“在你面前害什么羞,又在床上。四面都裹得严严实实。”边说边给秀发打结,做成个宫里流行的样式。
“为什么就不害羞?”
“你是我男人啊,以心相许的男人,更不用说身体了。心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让你看有什么不好意思”
“你不是说嫁给我只想求个安静吗?这样也能安静?”说着笑了。
冷香也笑了,道:“那是在峨嵋时的想法,到这里后我发现错了。其实,在哪儿都可以安静,只要过了这个槛儿。”
“什么槛儿?”
“男女之情。自从在京城遇到你,我就心烦意乱。想像着和你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你不是只想追求武道的么?”
“还不是因为没遇到你!你的眼睛,勾了我的魂。”冷香恨道。
孟蠡怕她冷,就抱她入怀,轻轻揉摸着隆起,道:“过了这个槛儿就怎么样?”
“过了这个槛儿就再没疑惑,可以安静思索了。”
“这么说,你还是要走的?”孟蠡伤感。冷香笑了,感激他的爱恋,扭头亲了下。道:
“刚到这儿时还在心里这样想。后来,我忽然悟到:夫妻生活也只是魔障,幻觉。和其他事物一样,没什么特别。看穿了,就无所谓,心如止水。这里也一样可以安静清修。”
“心如止水?”孟蠡冷。
“傻瓜,就是想心跳时就让它心跳。顺其自然。达到空明境界。”
孟蠡明白了。她和阮香想到一起了。
可还是有点儿冷。动不了。
冷香觉察出来,就爬起身,跪在床上,直着腰,轻声道:
“你站起来”
“干嘛?”孟蠡站直了。
“我想看看你。男人到底什么样?以前我从没见过”说着,把孟蠡脱了个一丝不挂。
当然,还是有一样挂着。渐渐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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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心底的血全部泵出。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