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_分节阅读_3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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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能盼望皇上快些准了大哥哥得奏折,免去袁家的后顾之忧。
袁之芝心烦的歪在塌上,本想看会儿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旭儿刚刚被梁奶娘抱着去睡觉了,屋里面只有秀玉和秀枝两个丫头,秀梅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疯了。闭上眼睛,想眯一会儿,帘子被秀梅一阵风般的掀开,秀梅跑得气喘吁吁的,连见礼都忘了,脸色苍白语不成句的说了一句:“姑,姑娘,不,不好了,俊少爷,俊少爷出事儿了!”
袁之芝一听,忙坐起身来,一脸震惊的问道:“俊儿?俊儿出什么事儿了?”
秀梅咽了口口水,一口气说道:“刚刚奴婢看见爷抱着一身血的俊少爷进了东苑,什么事儿奴婢不知道,可是,可是,俊少爷身上满是血迹,动也不动的被爷抱着!”
袁之芝听完后,心中一惊,俊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满身的血迹呢。忙唤丫头们给自己换了件衣裳,带着秀玉和秀梅两个人往东苑行去。
萧园东苑的厅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太太是与袁之芝一起到达的东苑门口。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一脸的焦急。东苑的西厢里,大夫已经在为俊儿诊脉,王氏坐在床边一边抹泪一脸的担心,陈永持站在屋子中间,眼神凝重的盯着大夫,屋子里虽然挤满了人,却鸦雀无声,都在急切地等待大夫的诊断。
大夫诊完脉,又看了看俊儿的腿,一段一段得用手触摸,当按到伤处的时候,床上已经昏迷的俊儿还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大夫站起身来,对陈永持拱了拱手道::“四爷,小少爷除了左腿其他的伤倒是不重,也未伤到脑子。只是这左腿上的伤却十分的严重,恕在下无能,小少爷这腿上的伤若是在下医治,恐怕无十分的把握。这腿即使是保住,恐怕也要残了!”
大夫的话让屋里的人瞬间惊呆了,王氏忍不住趴在俊儿身上哭泣着,陈永持的脸色苍白,目光沉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不停的割据着他的心。俊儿才十岁,难道就这样残了!
大夫见四爷未出声,心中有些忐忑,想了想说道:“在下先给小少爷开些汤药,再给小少爷的左腿骨折处先正一下骨。可还是那句话,这译屏城里的大夫恐无人能治好这小少爷的腿。不过,在下知道一人,此人医术高明,定能治好小少爷的腿伤。”大夫略微沉吟了会儿道:“只是这人从不出译北,又是军营里的人。能不能请得来。。。啊,四爷不是与译北大将军府有亲戚嘛,那就好办了,请大将军出面定能请到此人!”
王氏听到这话,心中终于平静了许多,既然有人能医治儿子的腿,而且还是在译北军营,只要大将军出面,定能请来此人。陈永持眼神中出现了希望的光芒,刚要开口问大夫那人的姓名,听到袁之芝说道:“大夫说的人可是‘神医’玉辉玉大夫?”
大夫忙点点头,见问话的人是位年轻的美妇,她目光沉静,虽面色有些苍白,却语气沉稳,不慌不乱,让人见了不自然的定下心来。看她年纪也超不过十五六岁,竟然有一股子让人说不出来的信服感,心中暗道:这位大概就是四爷的那位将军之女的妻子吧。
袁之芝沉思了半响,才对陈永持道:“妾身和四爷一起去请这位玉大夫吧,这位玉大夫的夫人曾经欠过我一个人情,他性格古怪,就算是二哥哥说话也不一定会有用,不过他夫人的话他倒是能听几分的。”
陈永持迟疑了一会儿,道:“如果我拜见说出来之芝的名字来,他也不会来吗?”
袁之芝摇摇头道:“不会来,除非我亲自去求他夫人,我曾经救过他夫人一命,他看在玉夫人情分上也许会来医治俊儿。”
王氏听了,忙止住哭泣,来到袁之芝的面前扑通跪在地上道:“妹妹的救命之恩,王氏磨齿难忘。”说着磕头下去。
袁之芝忙扶起她道:“姐姐这是做什么,俊儿也是四爷的孩子,之芝怎会坐视不管。此去能否成功,之芝也不敢妄言,但姐姐放心,之芝定会尽全力将玉大夫请回来!”
陈永持忙吩咐安官去让管事准备马车,又拜托大夫先行救治,别耽误了俊儿的病情。然后拜别大太太,与袁之芝一起往译北而去。
平妻35
陈永持和袁之芝先到了铭远大将军府,将来意对二夫人刘氏道明后,刘氏忙派人将陈永持夫妇送到译北军驻地内的玉家。当玉夫人见到袁之芝的时候,忙一脸的激动跪下身去,袁之芝扶起玉夫人,又互道些平安的话后,将俊儿受伤,想请玉大夫去译屏救治俊儿一事儿道出。玉夫人一脸的犹豫,看了看袁之芝,沉吟半响后,语气坚定的道:“六姑娘六姑爷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梅若吧。”
这玉夫人名唤夏梅若,与玉辉大夫青梅竹马,后来玉辉拜师于有药王之称的斐铎,8岁随师傅去各处治病救人,离开了家乡。而夏梅若在玉辉走后,因家境贫困卖身到允郡王府为婢。当18岁的玉辉继承了师傅的衣钵,回到家乡时,发现夏梅若已经入王府九年,忙托人寻找梅若,想替她赎身。那时夏梅若伺候允亲王的一个庶妃,因为一场内院争斗而卷入其中,挨了板子已经奄奄一息。玉辉听闻此事急着想进王府为梅若医治,却发现一个小小郎中想进王府后院,简直比登天还难。机缘巧合,袁之芝向来喜欢夏梅若,多次想求姐姐把她调来自己的房中,都因为那庶妃的拒绝而作罢,听她受刑,忙让秀玉偷偷找位郎中给梅若医治,这郎中便是玉辉。后来袁之芝得知两个人的事情,想促成好事,将玉大夫要给夏梅若赎身的事儿告诉了姐姐,可没成想庶妃死活不同意,就要将夏梅若至于死地。袁之芝无法,便偷偷的将梅若放出王府。大姐姐知道此事后,罚袁之芝半年内不得出自己的院子,罚写女戒千遍。让管事宣称梅若已死,这件事就这样的了结了。
后来玉辉凭借高超的医术在袁家军营中声名大振,不过他为了妻子,发誓终生不出军营半步。袁家二公子就任译北统帅时,便向大哥要了这玉辉玉大夫来译北军营。
玉夫人请陈永持夫妇在此稍等,自己去了军营的医馆。一个时辰后夏梅若只身回来,一脸的歉疚道:“我丈夫他同意医治小少爷,不过必须将小少爷接到驻地来,他,唉,他说不会出驻地半步。”
陈永持听玉夫人说玉大夫同意救治儿子,却要病重的儿子来驻地,心中有些担心儿子是否能受得了车马的劳顿。可是已无他法。忙谢过玉夫人,又将袁之芝送到将军府后,自己快马加鞭的赶往译屏接儿子。
翌日午后,一辆马车停在了译北军驻地外,大将军袁亦亲自将陈永持和受了伤的陈俊接进军营医馆。陈永持终于见到了被称为“神医”的玉辉玉大夫。玉辉只向袁亦拱了拱手,便一言不发的开始给陈俊诊脉,勘查左腿。眉头轻轻的蹙了蹙,沉吟半响说道:“将此子留在驻地吧,内子会照顾他的日常所需,最少要半年的时间。我不喜被人打扰,治病期间谢绝探望。”
陈永持听着他冷冷的语气,又想到儿子自小就没离开过王氏,这半年不能相见,有些过于残忍。不过为了儿子不会变为废人,别说半年,就是一年也要忍耐下去。
忙跪身下去谢过玉大夫的救命之恩,玉辉瞥了他一眼,并没言语,只说了句:“请回吧!”
陈永持又看了眼床上的俊儿,俊儿熟睡中,并不知道自己半年都会见不到父亲母亲,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与两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陈永持心中钝痛,狠狠心,咬着牙出了医馆,与袁亦一起回到了铭远大将军府。
陈永持与袁之芝又在将军府住了两三日,本想打听一下俊儿的情况,可是就连袁亦都无法知晓,陈永持有些担心,却也无能为力。已经进了年关,袁之芝又担心旭儿,忙辞别了二哥哥和二嫂子,夫妻俩人回到了译屏陈府。
数日没见儿子,袁之芝抱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一顿乱亲,弄得旭儿终于不耐烦了用哭声表示抗议。袁之芝撇撇嘴道:“小没良心的,下次别想让我亲你!”
陈永持无奈的笑着,抱过儿子搂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儿子的背安抚道:“旭儿乖,你娘亲是想你了,爹爹也想你了,旭儿可想爹爹和娘亲?”
袁之芝歪倒在软塌上,一脸的鄙视道:“你看他那样儿像想咱们了吗?完全就一白眼狼!”
陈永持笑了笑道:“那白眼狼的娘是谁啊?”
袁之芝坐起身,啐了他一口道:“你是白眼狼的爹!”
陈永持将旭儿交给奶娘,坐在软塌上,不禁叹了一口气道:“俊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孩子自小就没离开过府,马上又要过年了,怎么就。。。”
陈俊这次左腿受伤,是因为和几家的小少爷打赌赛马。俊儿自小崇尚骑马打仗的jūn_rén,又禁不住几个小伙伴的起哄,从没有骑过马的陈俊趁马厮没注意,牵走了一匹马。可没想到他牵的是府里刚买的烈马,就是几个爷也不敢轻易的尝试。这马野性十足,将俊儿甩下马后,后蹄又踩在了俊儿的左腿上。
袁之芝见他一脸的担忧,忙安慰道:“过年的时候,二嫂子会将俊儿接到将军府的,将军府里还有二嫂子家的恒儿和孝庭哥家的明轩,明宇两兄弟在,孩子多了,在一起一闹腾就会把想家这事儿给忘了的!”
陈永持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我得去铺子里看看,这都二十五了,又耽搁了几日,大概铺子里的事儿已经堆成山了。今儿个别等我用膳了,我,我晚上去东苑!”说完不禁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袁之芝。
袁之芝一愣,心中瞬间不是滋味。明知道这是他该做的,俊儿受了伤,又离开家去医治,连面也见不上一面,东苑那位现在一定是最痛苦的时候。可是明白归明白,心中还是不免产生了些许的无奈和凄凉。袁之芝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痛,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也别太累着了。”
陈永持见她面色有些苍白,心中刺痛了一下,想再安慰两句,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未发一言的出了屋子。
王氏听说俊儿要在译北呆上半年,而且还不允许有人探望,心中七上八下的不落底,可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也不想儿子以后变成个残废的人。于是想派个丫头去将军府,毕竟俊儿不是将军府的主子,怕将军府里的丫头不能照顾好俊儿。
袁之芝刚听这话心中有些不愉,后来又想到俊儿一个人在译北是有些孤单,毕竟人生地不熟,有相熟的丫头在身边也可以一解思乡之情。不过将军府可不像是陈府,袁家向来规矩严苛,怕那丫头过去了犯了错反而不好。便让身边的秀玉和俊儿的丫头一起去了大将军府,秀玉懂得将军府的规矩,自能提点一下那个丫头,两个人照顾俊儿,也妥帖些。
腊月二十六,京师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梧州知府江士闵贪污库银百万余两,私占民宅近百处,收受梧州下属知县贿银不计其数,并买官卖官,将梧州下属的缺位以十万两白银起价卖于当地的富贾豪商们。此案牵扯甚广,据说朝中的不少老臣都收受过江士闵的贿银。因为是年关,皇上也要封笔停朝数日,将江士闵及案件的相关人的押至京师的南狱,由京师御史张力坤看押,年后开审。京师里的贵人们只要是与江士闵有所来往的,都是人人自危,这个年恐怕是要在惊恐中度过了。
二老爷腊月二十八回到了译屏,将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惊。要知道皇上继位三十多余年来,皇朝上下几乎是一片繁荣,贪污受贿的案子也很少发生。因为当今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替先皇处理过贪污的案子,手段可谓狠绝。自他继位以来,更是对贪污的人处于极严酷的刑法,可以说本朝只要提到“贪污”二字,所有的官员都会有“谈虎色变”的效果。如果说本朝的官员都是清官,也不尽然,贪还是会贪点,可像江士闵这样不要命的猛贪,可以说是本朝第一人了!
袁之芝记得这个江士闵应该是二皇子党,这下子对于二皇子可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估计二皇子党里不少人都有接受江知府的贿银,这次会不会将二皇子党连根拔起也未可知。突然想到五姐夫,五姐夫是死忠的二皇子党,不知道他与这件事是否有牵扯,不过五姐夫那人为人耿直,应该不至于与江知府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因为俊儿的事情,王氏也病了,刚开始只是个小伤风,却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如今已经起不来床了。王氏无法处理园中的事务,便求袁之芝代以处理。这是袁之芝自进府以来第一次作当家奶奶,很多的管事儿婆子也都是第一次见到。管事儿婆子们见她年纪轻,都有些心里犯嘀咕,这过年的事务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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