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9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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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自然随声附和她,李娇儿也倒是不怯场,站起身让丫鬟跑去取了琵琶,问,“是唱《木兰星》还是《漂流瓶》?”
众人自然又起哄,道,“谁这两个都要。”
李娇儿甩手打了一个响指,唱道,“看看天上,于是我剪下了月光,射向我老家的地方,夜黑的就像墨一样,那颗星名字叫木兰,让我把回忆当晚餐,吞下这许多年的酸,爱恨是掌心的沙漠,故事被点了遗忘。
多年前我披着世界,逆着风走过燕然山。
一曲唱过之后,众人纷纷鼓掌,有的道,“再来一首。“又有的道,“再来三首。“李娇儿拿起酒杯饮一口,润了润嗓子,唱道,“漂流瓶带来你潮汐,哭笑间随意,朝朝暮暮渔火熄,沉浮的秘密打捞起,岁月流淌东西,形影不离千万里,听得见呼吸,看不见痕迹,长长岸长长堤,往事如烟,生潮汐,一曲小小传奇,封尘无怨艾,再会守口如昔,分隔天与地,谁是你的天意,游弋风浪里,谁的沧桑话题,一生总相依。
两首歌曲还在房间里绕梁,众人回味无穷的陶醉着,筷子拿在手心里,嘴巴大张着,脸颊前伸着呆呆的,面孔上写着傻傻。
当日吃过生日会,时间已经接近了黄昏,夕阳无力的残红挂着,李瓶儿又去潘金莲那儿坐了一坐,虽然留恋却还是坐着轿子走了。
李瓶儿虽然是离开了,可是潘妈妈还没有走,潘金莲自从进了西门宅,偶尔才回去过那么一次,母女间自然也是相当的亲热。
王婆虽然腿有了些不方便,但她仍旧让秋菊扶着去了楼上,潘妈见她迈步进来,站起身伸手去迎接,说,“老婆子,多亏了你照顾莲儿呢。”
王婆蹒跚着被她拉过去坐,客气的称道,“哪里有呢,到了这边我便生了病,还多亏了莲儿照看我呢。”
潘妈手指握在一起,交叉着放在腿上,说,“老婆子,真是天不遂人愿,看着你健健康康的,怎么就这么样了呢。”
王婆一脸的苦恼现身,由此可见,健康才是最最重要的,说,“是啊,我每日都勤于锻炼,想的便是长寿平安,你再瞧旁人不锻炼的,东街王财主的老娘,胖的同猪没有多大的差别,可人家今年就要过百了。”
潘妈感慨颇深的叹口气,说,“天眼不睁呢。”
潘金莲坐在床沿上拆生日的礼物,说,“妈,别一来就讲不高兴的,谈点喜庆的话题。”
潘妈妈含蓄而憨厚的一笑,把头上的发卡重新夹了夹,说,“老婆子,你们以前住的那地方现在已经拆迁了,搬到了西祠那边。”
王婆并不了解还有这种状况,问,“潘妈妈,分了几套房?”
潘妈妈伸手热情的拍她,说,“看面积,像你的那儿应该有两套吧。”
此事我们讲到这里,意思其实明确的很,让王婆对西门庆产生怨言,分了房子竟然告都没有告诉她一声,简直不把自己当长辈看。
西门庆倒没觉得问题严重,他心想王婆已经过门了,像这种东西自然他做主,以每套五十两甩手卖了出去。
这天晚上,西门庆自然是到潘金莲这儿,谁过生日谁最大,这是个千古不变的原则,当他去给王婆问安的时候,王婆没有太热情的搭理他。
西门庆出门去见潘金莲,看到她正在床上摆弄生日礼物,说道,“金莲,发财了啊。”
潘金莲同王婆一样的道理,她也觉得没有受到尊敬,说,“这算什么发财,官人那才是发财呢。”
西门庆走过去坐下,对一旁站着的春梅道,“春梅,给爹倒杯水。”
春梅去倒了水过来,西门庆又冲她说,“春梅,你出去睡吧。”
春梅自然乖巧的走出去,顺便还给他们带上了门,西门庆看着床上的潘金莲,问,“金莲,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了?”
潘金莲把拆开的礼物放到柜子里去,然后转过身恨恨的说,“官人,听人讲我的房子拆迁了。”
西门庆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暗想她们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说,“金莲,房子让我给卖出去了。”
潘金莲知道自己只是鸡蛋,硬碰硬肯定是落下风的,只能另寻出路的说,“官人,你应该给我商量下的嘛,我的妈妈她住的不好,离市区有一段的距离,我还想她能搬过来呢。”
西门庆听的舒眉一乐,说,“这还不好办,我们前边的干将路上有套空房子,明天我便派人盘下来,比分的房子可好上千万倍。”
潘金莲自然听的高了兴,亲热的搂着西门庆,道,“官人,你真好。”
西门庆看她是生日,已经给足了她面子,这会儿又从兜里掏出件宝贝,说,“金莲,送你的生日礼物。”
潘金莲伸手把檀木盒拿在手里,眼睛里似乎都放了光彩,问,“官人,里面是什么东东?”
西门庆洋洋得意的伸手指挑潘金莲的下巴,说,“金莲,打开来看看。”
潘金莲小心翼翼的把檀木盒打开,随后兴奋的尖叫了一声,说,“官人,我爱死你了。”
原来檀木盒里是夜明珠串成的项链,女人爱首饰千古便有,见了那种玩意比见了男人的那个玩意还要兴奋,现在仍旧如此,交往过女孩子的都应该知道,几年前我泡的一个马子便是这样,当然了,男人也开始变态化了。
潘金莲把项链拿了出来,递到西门庆的手里,说,“官人,帮我把它戴上。”
西门庆怜香惜玉的爬到潘金莲的身后,轻盈的为她戴到脖子上,说,“好美。”
潘金莲不顾寒冷的下床去照镜子,女人就是这样,兴起而不可竭止,如果照镜子收费的话,估计有大半要破产。
两人如此亲热的谈了片刻,热烈的亲了起来,当夜两人性起无比,干了比平时要多一半的时间。
此事我们只提到这里,时间仍在不紧不慢的过,转眼又是几天,元宵节可是要到了。
元宵节前夕,西门庆的京城朋友来了,有户部侍郎、中书舍人、兵部员外郎、左司大臣,原来他们是公费旅行,随身还带了妻妾,西门庆自然不会马虎,吃喝嫖赌全包了下来,一整天骨头累的差点没有散架,由此可见,有财的在有权的面前就是。
此事我们粗略一谈,再去看元宵当日的事情,元宵节虽然没有春节隆重,但是好玩的节目可是一点都不少,看花灯猜灯谜都是这天夜里。
白日里四个女人凑在了一起,完全一副打麻将的姿态,月娘手里拿着账本,一人分了几两银子,当作晚上出去的经费。
前几日潘金莲没有怎么出门,脖子上的项链也便没人知道,这时可就不一样了,孟玉楼伸手去抓了看,说,“金莲妹妹,好漂亮的项链啊。”
经她这么一招摇,其他的女人自然也凑过来看,嫉妒的脸都快绿了,生日不生日也不能那么大的差别呢,一条项链顶上别人一年的零花钱了。
丫鬟们同女人们的感觉不同,她们多半是羡慕的心态,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如此,如同现在那些给老头当的大学生一样,没有关系,你们不过不要太傻,能要套房子的就要套房子,要不到房子的要辆车也行,总之,你们要对自己的未来好一点。
潘金莲自然觉得非常光荣,心中暗想,你们都没有吧,你们就傻了吧,说,“官人生日那天送的。”
众人围观了一遭各自坐回去,心怀想法的又谈起了别的,但是明眼人看的出来,她们已经是心不在焉了,此间事不提,接着看下面。
当日的下午,吃过了丰盛的午餐,月娘吩咐来运去叫了唱戏的,月班是京城过来的,水平相当的高超。
西门庆忙着四下应酬,结交新朋友,笼络旧朋友,总之,这是社交至关重要的时期,当日的夜里才归家。
月娘跟随他多年,自然已经习惯了这样,拉着无事可做急的干转的女人听戏,说,“吃过晚饭我们便出去游玩。”
戏子们非常敬业,水平完全可以同当面的德云社相提并论,无论下面是否有观众,他们都会皆尽所力的表演,比起某些大牌的足球运动员强多了。
当日有首曲子赢的满堂喝彩,我把它记录下来,歌词如下:是我爱死了昨天,誓言割碎你的脸,一切都回不到那些从前,美好的画面,是我爱死了昨天,看你虚伪的吊唁,才知道我离你有多远,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睁开眼却看不见,谁在我身边,撕开痛苦慢慢发现,你已经走远。
讲着话听着歌一天便过了,四个女人匆匆忙忙的吃了晚饭,门口坐了轿子往商业街去了,丫鬟自然也跟了几个,除此还有当保镖用的家丁。
商业街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四个女人下了轿子驻足观望,见到彩灯挂在四处,有的红色鲜艳,有的红色暗淡,有的红色闪光,有的红色端庄,像极了各式各样的女人。
故事开讲,好戏开来,票票飞飞,各位干叔叔、干阿姨,干哥哥、干姐姐,干弟弟、干妹妹,千万不要吝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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