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堂叔,我爸爸晕船(1/1)

“不了吧。今天周末,兴许,人家小少爷也有别的计划呢。”

就在阮爽激动地快要跳起时,阮玲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瞬间将她打回原形。

“那就不叫他了。”

纪铭瑄温和的笑容,好像三月的暖阳。

而阮爽却没了刚才的激动,她撅着小嘴,闷声不吭。

等他们出门的时候,小丫头还是偷偷用电话手表给纪安之发了一条短信。

人民路距离阮玲家有两条街,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阮玲因为要去宠物店探望丑丑,硬生生绕远了。

“怎么会伤着的?”

纪铭瑄话里的疑惑,再次勾起了阮玲的辛酸。

“它很忠诚,我一定不会放弃它。”

直到下车,阮玲的脸色都不太好。

纪铭瑄看在眼里,很是心疼。

一手牵着阮爽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他在她耳畔低喃。

阮玲莫名心暖。

她点点头,上前推开宠物医院的玻璃门。

丑丑已经被一声挪进重症监护仓,医生只让他们远远看着。

隔着透明玻璃,看着它一动不动,阮玲心揪的厉害。无声地一遍遍地道歉,对不起!

“这样它会好的快。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热了,但空气中残存不少细菌,怕它的伤口感染。”

临行前,医生单独跟阮玲解释为何会将丑丑挪进监护仓,并非因为它的伤势加重。

阮玲听了他的话,安心了许多。

等他们到达人民路的游乐场,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在售票处等待着。

“那是小少爷和叔叔吧?”

隔着车窗,阮爽突然应声。

阮玲恹恹地坐在后排,听到纪安之和纪宣,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有驾驶室的纪铭瑄顺着阮爽的视线,往外面瞟了一眼。

售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父子,还都穿的休闲舒适。

他将车子停到指定位置,阮爽第一个冲下车,跑到了纪安之面前。

“嘿,你竟然比我先到。”

“我也是,刚到。”

两个小家伙正说着话,纪宣抬头就看到纪铭瑄揽着阮玲紧随而至。

“堂哥,安之,你们也来了。”

纪宣的目光从阮玲身上,移向纪铭瑄,一贯的淡然。

“周末在家无事。”

简短的一句话,阮玲抬眸,很快闪移。

“直接进去吧?”

纪铭瑄话一出,俩孩子牵着手,已经跨过低矮的铁围栏进了园子。

后面跟着的三人,表情不一,更是各怀心思。

“妈妈,我想玩海盗飞船。”

“我也想。”

阮爽指着上面已经坐满游客,正在运行的海盗船,对阮玲说。

她忍着不舒服,将阮爽揽在怀中,耐心地引导:“小爽,这个海盗船有点危险,要不妈妈陪你做旋转木马?”

阮爽看着她,眉头微微皱着。

“妈妈,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我让瑄爸爸陪我坐,你到旁边坐着歇歇?”

嘿,这孩子......

“小爽、”

阮玲刚还要说话,小丫头突然伸出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遂而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在家看到妈妈流血了。”

阮玲汗颜。

趁着她愣神之际,阮爽已经朝纪铭瑄跑了过去,拉着他就往海盗船的售票处走。

一看她都去了海盗船,这边等了许久的纪安之也是蠢蠢欲动。

他仰着脑袋,朝纪宣道:“爸爸,我也想。”

说着,伸手指着阮爽的方向。

“你去找堂叔叔,我晕船。”

旁边刚要找地歇会儿的阮玲听见这句话,差点没忍住笑喷出声。

然而,他这话还真奏效,成功骗到了纪安之。

小家伙怕来不及跟阮爽一起玩,早已经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

纪铭瑄一看他也过来了,转身朝纪宣扫了一眼,却正好看到阮玲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堂叔,我爸爸晕船。”

纪安之怕纪铭瑄不带他玩,连忙说了他爹的情况。

纪铭瑄无奈,苦叹一声,朝售票员买了三张票。

这边阮玲懒散地靠在长椅上,刚想闭眼,就感觉旁边忽然投下一片阴影。

倏地睁开眼,转头就看到纪宣坐在她身旁。

阮玲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下,尽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刚要闭眼休息,就听到他那清冽的嗓音传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玲睁眼,不耐地瞥向他。“我怎么知道。”

纪宣直接侧身过来,单臂支着椅子靠,手托着脑袋,满目侵略地凝视着她。

“消失一夜零半天,你告诉我自己也不知道,你觉得谁会信?”

“纪总,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玲话里不带任何温度。

纪宣眉头一拧,心情大为不爽。

阮玲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眸光一转,看向不远处已经开始运行的海盗船。

纪铭瑄坐在中间,两侧一边一个孩子,全都乐得开怀。

“你在这儿等着他们,我去下洗手间。”

阮玲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起身去找厕所。

纪宣看着她远走的身影,也从座位起了身。

阮玲因为上次在半岛喝了酒的缘故,这次来的例假特别长。已经第六天了,依然没有要走的迹象。

随着小腹隐隐作疼,她在厕所蹲了大半天。

包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响起。

“玲玲,你在哪儿呢,海盗船我们已经坐完了。”

那端传来纪铭瑄的声音,阮玲忍着肚子疼,朝他虚弱道:“我在卫生间呢,估计还得一会儿,要不你们再去玩玩别的。”

“你没事吧?”

纪铭瑄听出她的声色有些不对劲。

阮玲也不作隐瞒,直言道:“我例假期间,肚子不舒服。”

“那要不要我帮你买杯红糖水。”

“不用,我在厕所呢。”

纪铭瑄的好意,很快被他拒绝。

那边沉默,她怕他担心,压着嗓子说:“我很快就出去,你先带他们俩玩。”

话毕,不等那端的人再说话,她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阮玲长叹一口,闭眼埋头。

在国外那几年,一到她的例假期,纪铭瑄总是耐心地照顾她。这一点,阮玲每每想起,倍感温暖。

若不是他那跋扈的母亲,或许她已经跟这个谦和温雅的男人结婚。

她正想的入迷,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道传话:“里面有人叫阮玲的吗?你朋友在外面等你。”

阮玲猛地抬头,片刻愣神。

她都告诉他在厕所了,怎么这么急不可耐?